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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遍地建筑工地的老旧城中村，沈墨站在一处破旧的公寓楼前，回身同苏锦瑟道：“我到了。”
“啊”苏锦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，自己送他回家的借口就到这里结束了，她眼睛转了转，说：“不请我上去喝杯水吗？”
沈墨并不擅长应付人，尤其是此刻过于主动的苏锦瑟。他不做声，似乎期望对方可以和以往其他人一样，在这样的沉默中放弃。不过苏锦瑟铁了心，并不在意他的沉默，只安安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等待回复。
对峙良久，终于有一方妥协。沈墨叹气点头，转身上楼，苏锦瑟带着得意的笑，快步跟上。
楼道墙面贴满了层层迭迭的小广告，年迈的声控灯并不灵敏，苏锦瑟使劲跺脚，确定灯光亮了后才踏入，眼见前方的人身影消失在拐角，她急忙喊：“沈墨，你等等我。”
声音里藏着些许颤抖被沈墨捕捉到，他有些奇怪地驻足回头，等到苏锦瑟赶上，才缓步继续，只是脚步较之更慢，也更沉稳，刻意地踏出脚步声，确保声控灯可以及时亮起。苏锦瑟看着保持两步距离的沈墨，心下舒了一口气，黑暗带来的恐惧被驱散大半。
沈墨停在一处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铁门前，苏锦瑟乖巧地站定在不远处，见对方掏出钥匙开门，按亮了灯后将钥匙放在玄关处，从鞋架上取出一双拖鞋放在地上，说“进来吧。”
苏锦瑟关上门，换好鞋后才看见沈墨赤着脚走进了厨房，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男士拖鞋，再环顾四周。不大的出租屋内只简单地安置着些基础的家具，没有多余的装饰，一眼便能看出它的主人是个独居，孤僻且没有什么业余爱好的人。
厨房传来烧水的声音，苏锦瑟顺着声音看去，见沈墨修长消瘦的身影立在案前，片刻后从柜子中取出杯子和一袋茶叶，回身问：“只有绿茶，可以吗？”
“嗯。”苏锦瑟急忙应声，指着沙发问“我能坐吗？”
沈墨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苏锦瑟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，看着茶几上放着一本斯坦尼的《演员创造角色》，书脊泛黄，侧边翻起，显然是时常被人翻看。苏锦瑟心想，这怕是这屋子唯一能体现沈墨爱好的东西了。她心下盘算着，收回打量的眼神，捧起沈墨放在茶几上的茶杯，放在嘴边吹了吹，直接开门见山：“为什么不愿意签公司呢？我们有专业的团队，可以提供更好的影视资源，你的演技呆在那种剧组，实在可惜。”
见对方没有反应，她又说了好一阵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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